2013年8月3日,台湾《印刻文学生活志》总编辑初安民,《天南》文学双月刊主编欧宁齐聚方所,畅谈两地文学杂志的编辑、出版及现状。
欧宁:初安民老师从未在大陆做过公开演讲,这是第一次,可以说是十分难得的机会,也是方所、天南与印刻的缘分。
初安民:去年方所到台湾来订了一千多本《印刻》,杂志虽然是时效品,但文学杂志只有过刊,没有过时,因着这一特别的缘分,答应了这次活动的邀约。
欧宁:筹办《印刻》可谓是一大创举,把作者推到大家面前、把文学与生活的关系拉近了,改变了以往文学杂志古板、刻板的印象。
初安民:作家在任何一个时代,与其他领域相比都是冷的。作家上杂志封面可能有两个原因,一是绯闻,二是诺贝尔奖。而我希望作家受到更多的关注。我决心让作家成为封面人物,“他们需要更多关注和推崇”。《印刻》第一期的封面人物是林怀民,此为创刊前号,而创刊号的封面则是朱天文。为了杂志销量,我在创刊号上跟读者玩了个游戏。“很多‘杂志控’喜欢买创刊号,那我创刊号变成创刊1号,一直做到12期,这样买到底就买了一年,第二年才正式出第一卷第一期”。
欧宁:《印刻》对内容的选择上是十分严谨与认真,有别于一般通俗的文艺刊物,对内容的把关,是否是您最在乎的事?
初安民:《印刻》发展至今,最让我自豪的并不是我发掘了多少文学新人,而是少犯了多少错误。台湾也有类似郭敬明的作家,我谨慎地毙掉了,即使他对我的杂志销路会很有帮助。《印刻》上登过的作品,我至少回家想到还是睡得着觉的。当女儿有天长大后问我,爸爸你当年的文学杂志刊登了哪些作品,我会跟她说,有些作品它虽然不够伟大,但在这个时代里,相对来讲,它是有亮点的。谁的稿子我都敢退,不管你作家的名气、身份、地位,唯一能说话的是作品质量。
欧宁:印刻出版把很多大陆作家引到了台湾,那么哪些是最受欢迎的?
初安民:余秋雨就受欢迎到我都想象不到的地步。下个月会出李承鹏的《全世界人民都知道》、金宇澄的《繁花》。除了交情,作品的真正内容是我最看重的,作品实在不能出那就抽烟喝酒嘛,做朋友没有那么肃杀。
读者:可以给新创作者一些建议吗?
初安民: 我从小就有反叛个性,不相信权威。成功者的座右铭无用,失败者的教训倒可以参考。我作为一个文学杂志编辑,无能给大家一些格言,但只有两个字“努力”。努力才能前进,才有出路。无论天上掉什么也好,努力是征服人生的唯一途径。